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讹传不能代替史实(驳尤志心文)——童旭东

2012年02月11日 童旭东先生文章 ⁄ 共 7052字 ⁄ 字号 暂无评论 ⁄ 阅读 6,271 views 次
讹传不能代替史实
尤志心先生在“究竟谁在编造谎言”(以下简称尤文)一文中称由支燮堂先生口述,由支燮堂之子支一峰先生记录的点穴事件是精心编造的一则美丽的谎言。但是纵观尤文全篇,发现尤志心先生的理由不能成立,因为其理由与事实不符。 请看:
首先尤志心断定由支一峰记录了点穴事件是“精心编造的一则美丽的谎言”的依据,是因为网上有一篇署名为“大松大软”的帖子与我所抄录的支一峰的记录基本雷同。于是认为是我改用了这个帖子作为我自己的调查结果。这个逻辑非常可笑。因为近几年来常有一些研究近代武术史的同道找我索要资料,我曾把自己多年来收集整理的部分资料提供给他们,其中就包括这段支燮堂的口述记载。如华南师范大学、北京体育大学的一些教师和研究生都有我所提供的资料。所以,应该是这位“大松大软”的网友把出自我的资料放到网上去了,因为在我提供的资料上有打印错误即把民国十七年误写为十九年,所以在“大松大软”的帖子上有1930年的字样。去年6月,在我正式准备出版这些材料时,发现了这个错误,所以在提交给香港出版方的稿件中已经将其更正。尤志心把网上出现的与他的文章雷同的帖子作为支持他的旁证。把与我的文章雷同的帖子作为我抄袭别人的例子。这种双重标准的判断逻辑,是否也太偏持了?!
再看看尤文中的其他论据也是站不住脚的。
1、尤文称:支燮堂是1929年3月才拜孙禄堂为师的(见《孙禄堂武学录•孙禄堂先生生平及大事记》第405页),怎么能在1928年夏就陪孙禄堂先生一起逛大新公司呢?
答:孙门的传统是先学艺,后拜师。除非对一些不能练拳的记名弟子是先拜师。我本人1990年跟随孙剑云老师学拳,到1994年秋才正式举行入门拜师仪式。此外诸如刘树春、张振华、黄万祥、白普山、张大辉等都是先学拳,后拜师。说到支燮堂先生,是1927年5月就开始跟孙老先生学艺,由于孙老先生喜欢支先生的为人,1928年4月孙老先生再度来南方后,每次到上海常住在支燮堂家。所以这与支燮堂1929年3月拜师一事并不矛盾。看来尤志心先生对孙门的传统并不清楚,完全靠自己的想当然来说事。
当然,对于这段点穴事件,历来说法不一,在我自己抄录的文字中在个别地点上也确实存在错误。在我所抄录的支燮堂先生口述资料中,有关参观大新公司这个说法确实有误,因为大新公司1929年开始建设,1935年才完工建成。这个错误可能是支燮堂先生的口误,也可能是支一峰先生的笔误,也有可能是我当时抄录时出现的错误。因为在我调查此传说时,听到是大新公司的最多,也许造成在我意识中有此先入为主的印象。根据支燮堂先生的邻居,也曾从学于支燮堂先生的万勇南先生回忆,支燮堂先生对他讲是在永安公司,支先生的师弟崔文澜先生也说是在永安公司。而曹树伟则说是在大新公司,李慎泽说是在华兴公司。各家对于点穴事件的地点传说不一。不能因此个别偏差,就以偏盖全地全面否定支燮堂先生的口述记录的真实性。支燮堂先生作为该事件的当事者之一,他所叙述的主要事实应该是可靠的。
2、尤文称:文中提到的孙存周、孙书亭(孙剑云小名)也均不在现场。据当代太极名师李德印(李玉琳之孙,李天骥之侄)教授对我讲:“关于孙禄堂受人暗算的事,我不知道。但听我祖父讲过,不是在1928年,就是在1929年,孙禄堂曾急电北京的孙存周和天津的李玉琳急回上海,保护父师。”这一个旁证说明孙存周当时在北京。
答:此说反映出尤志心不了解孙禄堂先生晚年的生活情况。据孙剑云老师讲,乃父孙禄堂先生从总统府的任职上退休后,经常在家闭关修炼。闭关时常常数日足不出户。这时若有人来访,家里人就说孙先生外出不在。又据李天骥讲,孙先生到南方后,由于终日来人不断,又在国术馆任职,无以推脱,闭关修炼受到影响。因为闭关修炼时是不允许有人来打扰的。所以孙老先生只好把李玉琳叫来,在他闭关修炼时,由李玉琳先生以老师调养身体为名在外面守护挡驾,孙老先生的课程则由孙存周先生代教。这就是李玉琳先生保护师傅的内情和含义。尤志心想当然地认为,保护师傅,似乎就一定是有人要杀师傅。叫了李玉琳去,就一定是孙存周不在身边。可能吗?上海警备司令熊式辉、帮会大亨杜月笙都是孙先生的弟子,用枪保护比用拳保护,难道不更安全,更可靠?犯得着千里迢迢叫李玉琳赤手空拳去保护吗?由此可见尤志心先生是把自己的想象当成了依据。
3、尤文称:1928年9月才在镇江正式举行开学典礼。此时孙剑云才南下参加开学典礼的。就算后说吧,1928年夏当时孙剑云也不在上海。
答:这可能是尤志心先生的想当然。事实上当年孙禄堂先生每月抽10天时间在上海,孙剑云老师则伴乃父而行。当时孙剑云老师还是一个只有十四岁的小女孩,请问孙禄堂先生能让自己只有14岁女儿一个人独自南下吗? 4、尤文称:孙禄堂武学文化研究中心文史部负责人童旭东曾发过一个帖子,原文如下: 我研究近代武术史20余年,对孙禄堂先生遭暗算一事做过专门调研。孙剑云从未隐晦过。以下结合孙剑云、杨世垣等当年知情者的记述: 孙禄堂先生到上海不久,其新旧弟子尤其是上海的弟子和朋友一定要孙先生去逛逛上海的繁华。孙先生出于礼貌,无奈之下与众人去了先施、大新等几个百货公司,当从大新百货公司的电梯内出来时,有人借人多拥挤,乘机从后面点了孙先生的死穴。孙先生出来后对弟子们说我被人点了死穴,随即返回下榻的月宫饭店。用了一天左右的时间冲开了穴道,吐出一团淤血。便恢复正常,并自己开了药方进行调治,不及一月,便彻底痊愈。以后也无任何遗症。 在孙先生被暗算的第二天,收到一封信。是暗算者要求孙先生去他父亲茔前烧香,他则寄来解药。孙先生这时已经自行解开穴道,故也没有去。时上海帮会人物杜月笙、姜怀素皆为孙先生的记名弟子。对孙先生说三日之内,可将暗算者找出来,否则无颜在上海混码头。但是被孙先生制止。说怨怨相报何时了?算是了我一笔欠帐。盖因暗算者的父亲于20多年前曾与孙先生比武,孙先生一时大意,出手稍重,竟将其打伤。不久去世。其孩子当时尚幼。孙先生很后悔,欲照顾其家人,不想一家人已经搬走,下落不明。暗算者为了为父报仇,练就了阴手点穴功夫。但是当面挑战他远非孙先生敌手,于是寻机暗算。 至于陈健侯是因为精通易经,所以被孙先生看重,一度定为传人。 答:这是我的帖子。
由于关于此事的传说纷纭不一,我那时在网上注明是综合了孙剑云老师和杨世垣先生的说法写的这个帖子,但这并不等于就是我最终的调查研究结果。由于当年孙剑云老师年纪只有14岁,事发时杨先生在老家无锡,一些内幕未必知道。我那时之所以综合了孙剑云老师和杨世垣先生的说法,全因当时我对此事认识的还比较肤浅,在多种不同的甚至矛盾的资料中,没有能深入地分析不同资料之间的内在联系。而是比较简单地采信了我比较熟悉的孙剑云老师和杨世垣先生的说法。通过近几年来我与上海孙门同道的多次交换意见,尤其是通过对相关资料中不同说法的内在联系的分析研究,改变了我以前的看法,我认为还是支燮堂先生对该事件主要内容的陈述更为可靠。因为支燮堂先生是当事人之一。此外李玉琳、孙存周先生也否定孙禄堂先生被点穴受伤之传说。
李天骥讲,大约在1928年8、9月间,孙禄堂先生在上海时,为了找个避客的理由,以便自己闭关修炼。于是孙禄堂先生编出自己被暗算点穴受伤,需要静养的故事。由此有了一个闭门谢客的借口。这个说法是解放后他听乃父李玉琳先生所说。另据孙叔容女士讲:“关于祖父被点穴受伤的事,先父是否认的。记得有一次有人问先父关于祖父被点穴的传闻,先父回答说:‘开始我也以为真有那么回事,后来才知道那是家严为了讨个清净躲避打扰,自己就编了这么个借口。’”又据孙宝亨先生讲:“先父给我们讲祖父的经历时,从来没有讲过祖父被暗算受伤的事。如果真有这么回事,先父是不会不说的。”对此我又询问了孙婉容女士的意见,孙婉容女士的说法与孙宝亨先生基本相同,并对尤志心先生一再坚持这个讹传的做法表示不解。
由于孙存周、李玉琳、支燮堂等先生是孙禄堂先生当时身边最近的人,尤其孙存周先生和支燮堂先生更是该事件的直接经历者,作为当年的经历者的见证,其对主要事实的陈述,可靠性要大于非当事者的传说。所以孙存周、李玉琳、支燮堂等先生对该事件的陈述要比其它的传说更为可靠。
其实历史上的修炼之人自编借口求以清净的事例并不鲜见,如同张果老就曾数次佯称自己过世一样,都是修行之人不得已而为之的、为了获取清净的一种办法。
尤文又列举了吴心谷、曹树伟、郭华东、王嘉祥的说法。但是他们都不是该事件的亲身经历者,都是以讹传讹,受讹传影响的传播者。孙老先生在上海时,吴心谷先生还在镇江,他是事后听说的。他和叶大密先生都是不明事实真相的传播者。否则,这个故事又由谁去传播出去呢?至于尤文提到的郭华东和王嘉祥都是当代的,他们的说法本身就是在参照后来的讹传来说事。尤志心千方百计地以讹传为证据来强化这个讹传,无非是为他的岳父独得孙禄堂先生的密传的说法找依据。为此不惜糟改祖师孙禄堂先生的功夫造诣。我们认为尤志心的这种做法实在有悖道德。
尤志心一口咬定孙禄堂先生被点穴致伤之说,无非是要为他的老丈人陈健侯独得密传做铺垫,在尤志心看来孙禄堂先生如果不受伤,就没有陈健侯的治伤,没有陈健侯的治愈内伤,就没有独得密传的理由。更重要的是,陈健侯传下的这个密传三十六手的实效性现在是无法验证的,所以只有通过强化密传来宣传三十六手的神奇性和实效性。所以尤志心就不顾事实、不顾道德地坚持以孙禄堂先生受伤的讹传为依据,标榜三十六手是什么孙门真传,什么命门奥秘。
去年尤志心在北京找我时,自称其三十六手是孙门真传,而现行的孙氏太极拳是健身普及的拳术。当时我问尤志心,在技术上三十六手到底高明在什么地方时?尤志心回答不出。我又问尤志心根据什么认为现行的孙氏太极拳是健身普及的拳术时,尤志心也回答不了。在我与尤志心的交流中,发现尤志心对孙氏拳的基本规矩如身法九要、三体式都不懂,甚至连孙氏太极拳的起式都不会。那么一个不懂太极拳的人要写太极拳“命门奥秘”,靠的是什么呢?当然只有靠所谓的密传,如何让人相信他有密传呢?看来只有编造他老丈人给孙禄堂先生治过病。病从何来呢?于是要死死咬定孙禄堂先生被点穴致伤这个讹传。这就是尤志心先生的逻辑。
但是,即使尤志心咬住这个讹传不放,也是代替不了事实。因为讹传终究不是事实。何况,三十六手也好,万字手也好,其有无价值不是靠编造出个陈健侯给孙老先生治伤的谎言就能蒙蔽所有的人的。三十六手太极拳比现行的孙氏太极拳好在哪里?需要尤志心用实证来证明,而不是靠编造故事。
5、尤文称:死人说话,天下奇闻。
请注意关于江苏省国术馆在关闭前夕,北固山大比武一事,是我在《太极三记》中的第二记《孙禄堂授拳陈健侯纪实》中首次披露的(文中只说陈健侯“每战必捷”,没有说“夺魁”),而这篇文章写于2004年,发表于2005年《搏击》第7期。而童麟珠早在上世纪90年末就去世了,现在死人居然能看到我在2005年发表的文章,而且还发表了评论。这不是天下奇闻吗?
答:看来尤志心先生健忘了。的确死人是不能说话的。但是有关陈健侯与孙存周、孙振岱比武的文字并非始于2005年,早在1984年,此说就已经出现。在1984年出版的《镇江文史资料第八辑》中就有陈登临的文章“孙禄堂镇江授拳侧记”一文。该文称“孙门徒辈中孙存周、孙曾岱与陈往还较密,彼此切磋,…….孙氏二人常与陈推手,互为攻守作友谊赛,或势均力敌,或互有胜负,陈多以太极拳胜彼八卦拳。孙师北返前夕,孙曾岱又与陈进行一次友谊赛作为临别纪念。陈三战三捷,孙竖拇指曰:‘师座此次南行,唯兄独得其拳技薪传,师座于兄有厚望焉。”(见《镇江文史资料第八辑》第142页,文中孙曾岱实为孙振岱之误)1984年此说出笼后,孙剑云老师就当面问过孙振岱之子孙雨人先生(孙雨人也曾在江苏国术馆任练习员)有无听说过此事。得到孙雨人先生否定。孙雨人先生讲,陈健侯不可能与乃父孙振岱和孙存周比武中互有胜负,更不可能三胜乃父孙振岱。并讲陈健侯在推手上是有些功夫,但远不及孙存周和孙振岱。此后,孙剑云老师又委托黄万祥进一步调查此事。所以关于这件事的调查,并不是始于2005年,而是早在1985年就开始了。按照孙剑云老师的意思,是非常希望看到孙门还有这样一支功力超凡的传人的存在。在黄万祥师兄去镇江的调查中又听说什么北固山比武等传闻,后来通过当年曾给国术馆供应粮食的老板的后人陈先生找到童麟珠女士。以后孙剑云老师来镇江时,曾亲自拜访童麟珠女士,在谈及过去国术馆时光时,问及相关事件。有关陈登临对陈健侯与二孙比武的说法以及北固山比武传闻,同样得到童麟珠的否定。而童麟珠女士对陈健侯先生武功的评价与孙雨人先生的说法却不谋而合。
尤志心自己也太健忘了,你和陈登临先生二十多年前写过的文字,讲过的话,难道都是死人说话吗?这才真是天下奇闻。
6、尤文称“孙式太极拳的传人,当然第一是孙存周,第二是孙剑云,再次才轮到孙禄堂的弟子们。众弟子中尽管武艺出众、影响很大的不乏其人(如孙振岱、李玉琳、褚桂亭等),但他们的的后人也决不会与孙家子女争传人地位的。”
奇怪!孙门中从无“第一是孙存周,第二是孙剑云”的说法。不知道尤志心根据什么就评出了孙门的第一和第二?就在尤志心的《太极三记》中,尤志心还大肆吹嘘陈健侯如何以太极拳胜了孙存周等人的八卦拳呢。看来尤志心此说的目的无非是说陈健侯才是孙门中数一数二的。这种抽象肯定,具体贬低的做法,与尤志心抽象地承认孙禄堂先生“虎头少保,天下第一手”的武名,却具体地否定孙禄堂先生的武功造诣(如他咬定一个点穴就使孙老先生致伤这个讹传)如出一辙。让我们再看看尤志心先生在《太极三记》中是如何编造陈健侯先生的“奇闻异事”的吧:
尤文称:孙门徒辈中孙存周、孙振岱与陈往还甚密。彼此切磋,相互砥砺,因此情谊深厚。两孙氏于内家拳技有造诣,八卦拳颇为拳界人士称许。其八卦拳动作开合幅度较大,内收外放操控有节,形若龙腾蛇跃,势犹车轮旋转,能与之敌者甚少。孙氏两人常与陈推手,互为攻守作友谊赛,或势均力敌难分输赢,或稳操左券胜负分明,但陈多以太极拳胜彼八卦。
江苏国术馆解散前夕,曾于北固山进行大比武。陈每战必捷。孙振岱竖起拇指说:“父师此次南行,唯兄独得师座拳技心法,独得师座传神之手,师于兄有厚望焉,太极度拳之真谛奥秘,兄独获之矣!”孙存周也说:“孙师南行亲传弟子中,唯兄独得其真谛。人与兄较技,兄每不为主而为客,谦礼至再,方应允。一与交锋,败者如负千斤,欲挣脱而不能;但兄从未伤人,虽取胜,不务名,不伐功,谦谦君子,当之无愧。论拳功,称兄为泰山压顶,固不爽也!”陈答曰:“承蒙两位师兄过奖。不***门,尚可勉称,至于‘泰山压顶’实未敢当也。学以聚之,问以辨之,勤而行之,敬循师教,恒持不懈,吾与师门同仁应共勉之。”
这段描述和对话之滑稽,用现在的流行语讲,就是“忽悠”。
请看,孙振岱先生竟把自己的老师称为“师座”,真是奇闻!孙门中何时有过这样的称谓?而更奇的是孙存周先生竟然称呼自己的父亲为“孙师”?孙存周先生的子女弟子尚在,孙存周先生何时有过这样的习惯?
至于陈健侯先生称:“不***门,尚可勉称,至于‘泰山压顶’实未敢当也。”一看就知道完全是外行人编造的对话。因为“不***门”是对一个人武功造诣极高的评价。这只有某人代表本门在对外比武中从未失败,才可以称其“不***门”。而“泰山压顶”只是孙氏太极拳的一个技术特点。陈健侯先生对不***门这个极高的评价表示尚可勉称,却对泰山压顶这样一个孙氏太极拳的一个技术特点表示不敢当。这个样子说话是不是也太滑稽了?!难道是陈健侯先生在演小品、说相声吗?!
更使人不解的是,既然只跟孙禄堂先生练了几个月,陈健侯先生就能与“孙存周、孙振岱往还甚密。彼此切磋,相互砥砺,”甚至大彰奇效地在与孙存周、孙振岱先生较艺时能“势均力敌难分输赢,或稳操左券胜负分明,但陈多以太极拳胜彼八卦。”那么练了孙氏拳几十年的孙存周、孙振岱两位先生,怎会对陈健侯先生在较艺中表现出来的独特手法的奇效浑然不知?除了夸赞陈之外,就不问问这独特奇效的手法是什么,也不去进一步深入探究这种手法。几十年来缄口如瓶地对这高妙的手法从不说、不谈、不问,以至直到上世纪八十年代,除了陈健侯一支的传人外,孙门其他各支传人(包括孙存周、孙振岱的后人、传人)竟然对此都向无所闻。
试问陈登临、尤志心等人编造的这些故事、这些对话,除了自欺欺人之外,又如何自圆其说?!
陈登临、尤志心等人编造这些故事无非就是要踩在孙存周、孙振岱两位先生身上抬高陈健侯,因为两位孙先生在武林享有盛誉,所以要拿两位孙先生作为陈健侯的铺垫,来神化万字手的作用。其目的和手法与编造陈健侯给孙老先生治病的谎言完全是一个路数。
最后,希望尤志心先生不要把功夫都花在如何糟改孙门前辈的武功盛誉上。如果万字手太极拳确实有独特的训练效果,希望你宣传开发,使广大练习者从中受益。我本人对你以及陈健侯先生向无任何成见,孙剑云老师生前也是如此,都希望看到陈健侯先生一支能够出高人、出能人。我们不否认孙老先生一度考虑将陈健侯先生作为传人的事实。同样孙禄堂先生从没有被点穴暗算致伤,这也是事实。这是当时只有孙老先生最信赖的几个弟子才知道的秘密。此事在孙禄堂先生在世时,由于种种原因未能公开,现在已经真相大白。如果把宣传陈健侯先生的基础,建立在孙禄堂先生被暗算致伤这个讹传上,其结果必然要适得其反。因为这即不符合事实,更有悖于道德。望尤志心先生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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